友随手贴的,如今边角卷起,露出底下的金属原色,笑脸的眼睛处被蒸汽熏得有些模糊,像在流泪。贴纸下方,还能看到她当年用马克笔写的“晚星专用“四个字,如今已淡成浅粉色。
\n
水龙头流出的水带着铁锈味,在锅底积成浅浅的一汪。林晚星接了半锅水,放在电磁炉上,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“声,像某种隐秘的低语。江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块用油纸包裹的芝士,油纸边缘用红绳系着,绳结处缠着几根松节油泡软的画笔毛。“德国进口的埃曼塔尔,“他用一把刀刃缺角的画笔刀削下几片,芝士边缘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油脂光泽,像半透明的琥珀中裹着金丝,芝士屑落在他褪色的牛仔裤上,像撒了一把碎金。“上次给淮海路那家奢侈品店画圣诞橱窗,老板看我赶工到凌晨三点,多塞了两百块小费买的。“刀身上还沾着干燥的群青颜料,颗粒在光线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,那是他描绘老街区雨巷时留下的。颜料底下隐约可见一道两厘米长的疤痕,是大学时在餐厅打工切菜留下的,疤痕处的皮肤颜色略浅,像一条细小的银色河流,在刀身的金属光泽下若隐若现。
\n
林晚星看着芝士片沉入滚水,渐渐融化成奶白色的泡沫,与红色的汤包混合,形成如同莫奈《睡莲》般朦胧的色彩。泡沫破裂时发出“啵啵“的轻响,像某种微小的心跳,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。她注意到江屿削芝士时,左手小指会微微翘起,那是长期握笔形成的习惯。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加芝士?“她忍不住问,目光落在江屿专注削芝士的手指上。指腹的薄茧呈椭圆形,是长期握笔形成的,每个茧子的纹路都不同,中指关节处还有一道因用力握笔而凸起的筋脉,在皮肤下呈淡青色。指甲修剪得很短,边缘有些许颜料残留,其中无名指上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疤痕,像是被画笔尖划伤的,疤痕周围的皮肤颜色略深,形成一个细微的环状。
\n
“看你朋友圈三年前的照片,“江屿头也不抬,声音平静得像画架上未干的底色,画笔刀在芝士块上划出一道整齐的弧线,芝士的油脂在刀面形成一层薄膜,“在巴黎铁塔下吃泡面,碗里飘着芝士碎,配文是'唯有泡面与芝士不可辜负'。“他顿了顿,用刀尖挑起一片芝士,小心翼翼地放入锅中,芝士边缘立即被热水烫得卷曲,像一朵盛开的奶白色花朵,“那天应该是你拿到第一个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