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正。“妈,我跟江屿是工作关系,”她刻意放轻声音,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窗框的剥落漆皮,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木色,指甲缝里嵌进一小块剥落的红漆,“滨江项目需要做历史建筑调研,他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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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工作关系?”赵慧芬的冷笑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牙膏广告里才有的尖利,震得听筒嗡嗡作响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!你昨天放着王硕那样的金龟婿不要,今天又跟他混在老街区,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?”听筒里传来茶杯重重磕在釉面茶几上的声响,清脆的碎裂声后是母亲压抑的喘息,“我告诉你,你要是再跟那个穷画画的来往,我现在就给你们陈总打电话,说你利用职务之便,把项目资料泄露给外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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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的指尖瞬间冰凉,抠着漆皮的手指猛地收紧,一小块带着木纹的漆皮嵌进指甲缝,刺痛从指端蔓延到心脏。她想起陈总今早拍着她肩膀时,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链,想起李律师递来的那份签着她名字的伪造协议时,钢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,职场的齿轮与家庭的枷锁在这一刻同时碾过心脏,发出沉闷的悲鸣。“妈,您能不能不讲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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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讲理?”赵慧芬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,背景里隐约传来老式吊扇转动的嗡嗡声,“我养你这么大,让你读名校进大公司,不是让你跟个画画的去住漏雨的老破小!你要是不跟他断绝来往,我明天就去你们公司楼下坐着,见人就说你为了野男人不顾工作!”“啪”的一声,听筒里传来忙音,像一记耳光甩在空荡的咖啡馆里,震得吧台上的老挂钟都仿佛停摆了半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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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握着手机,指节泛白得像窗外的雨雾。玻璃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窗框流下,在她映在玻璃上的倒影里,脖颈的红痕像条细小的蛇,正沿着锁骨蜿蜒爬行,消失在职业套装的领口下方。她转身时,看见江屿正低头专注地画着速写,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画的是吧台上的老挂钟——铜质钟摆停在十点十分,两根指针组成的角度像个微微上扬的嘴角,却透着说不出的悲伤,钟面玻璃上还留着去年梅雨季受潮的水迹,像时光的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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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母亲……好像对我意见很深。”江屿头也不抬,笔尖在钟面刻度上顿了顿,留下一个深色的墨点,像钟摆落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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