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半岛酒店的咖啡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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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的把手，指节泛白。他张了张嘴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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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震惊地看着江屿，又看看王硕，终于明白母亲手机里那份资产证明的漏洞在哪里了。原来那些光鲜亮丽的数字和头衔，不过是母亲为了满足虚荣心而编织的谎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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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”王硕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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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知道不重要。”江屿放下咖啡杯，站起身，“重要的是，林主管，”他转向林晚星，目光里少了些戏谑，多了些认真，“有些人和事，就像这杯被泼翻的咖啡，看着狼狈，至少是真的。而有些东西，看着光鲜，里面是什么，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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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林晚星身边，弯腰帮她把卡在地砖缝隙里的高跟鞋拔了出来，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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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鞋跟太高了，不适合你。”他直起身，将高跟鞋递给她，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脚踝上，“别为了别人眼中的‘合适’，委屈了自己的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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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星接过鞋，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指，像触电般缩回。她看见江屿胸前的咖啡渍已经晕染开，在白色衬衫上形成一幅不规则的地图，而他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亮着，众筹失败的通知像一个沉默的注脚，标注着理想与现实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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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她低声道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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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屿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杯，喝了一口，然后转身对王硕和赵慧芬点了点头：“抱歉，打扰你们了。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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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走向旋转门，亚麻衬衫的后背上也有一块淡淡的咖啡渍，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。林晚星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大学毕业展上，他那组《城市角落》的最后一幅画，画的是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，一个背着画板的少年站在站牌下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，背景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。当时她觉得那画面充满了矛盾，现在却觉得，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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