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噬大半,林晚星慌忙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阀门就被水流激得缩回手。金属表面滑腻得像裹了层冰,还带着铁锈的粗糙颗粒,她咬着牙再次握住,指腹在湿冷中用力,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让阀门转动半圈。应急灯的光晕在积水中晃出碎银,她瞥见江屿弯腰时后颈露出的皮肤,平日里总显得清冷淡漠的线条,此刻被水汽蒸得泛起薄红,像宣纸上晕开的淡朱砂。水流突然增大,劈头盖脸浇在她肩上,刘海湿漉漉地黏在额角,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坠落到手背上,凉得她打了个激灵——那水珠滚过手腕时,恰好停在她生日时江屿送的、号称“情侣款“的红绳手链上,红绳被水浸成深褐,绳结却依然紧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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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着!“江屿猛地直起身,转身时带起的风裹着水汽扑在她脸上,他扯过搭在肩上的蓝白条纹毛巾,没头没脑往她头上一按。毛巾带着他身上惯有的皂角味,混着水汽变得格外清晰,那味道让她想起搬进阁楼第一天,他站在阳台晾晒床单,阳光把皂角香揉进风里,吹得她坐在沙发上假装看合约,心跳却漏了半拍。林晚星闷在毛巾里,听见他手腕上银表蹭过管道的轻响,还有他急促的呼吸声——比平时快了些,不知是因为费力还是别的。等她扯下毛巾,正看见他蹲在总阀前,水流从他发梢滴落,在扳手的金属柄上砸出细小的水花。他手腕内侧有块淡褐色的胎记,上周她“不小心“崴脚,他背着她去诊所时,她指尖无意识攥住那里,留下的红痕此刻在水流冲刷下,像枚褪色的印章,让她想起小时候玩的水彩画,颜料遇水总会晕开温柔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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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的旧木板在积水里发出沉闷的吱呀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空心的鼓面上。林晚星踉跄着走向工具箱,铁皮箱边角的锈迹在应急灯下泛着暗红,像干涸的血迹。她拉开第三层抽屉时,金属轨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螺丝刀、扳手、麻绳在昏黄灯光下闪着冷光,工具间还躺着半块巧克力——是她昨天拆开没吃完的,包装纸印着她最喜欢的星空图案。指尖在潮湿的工具间摸索,忽然触到一卷硬实的圆柱体——橙黄色的防水胶带,包装上印着歪歪扭扭的英文商标,像朵被雨水打湿的向日葵。这颜色让她想起三个月前在美术馆,她盯着一幅橙黄主调的抽象画看了很久,听见身后的江屿轻声说“像暴雨前的晚霞“,当时她以为是巧合,此刻却觉得那卷胶带的颜色,亮得有些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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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了!“她举着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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