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、烽火孤雏 第一章、暮色炊烟

的红光，如同活物般猛地从铁胚中心迸射出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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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光一闪即逝，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，但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却实实在在地顺着锤柄反冲上来，烫得田昊虎口一麻，差点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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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！”田昊闷哼一声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块已经恢复暗红的铁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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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什么愣！”林老鬼的呵斥紧跟而来，但田昊敏锐地捕捉到，养父那只独眼在红光闪现的刹那，瞳孔骤然缩紧，钳着铁胚的手也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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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铁匠布满老茧和灼痕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，快得让人抓不住，随即又被惯常的严厉取代，“才几下就软了？接着敲！今晚打不出这把犁头，你我都别吃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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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昊压下心中的惊疑，重新握紧锤柄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集中精神，再次抡起铁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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铛！铛！铛！火星依旧飞溅，但刚才那诡异的红光和灼热感，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，在他脑海里荡开了一圈圈不安的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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炉火噼啪作响，映照着林老鬼沉凝的侧脸。他没有再看田昊，而是低头，用他那仅存的、布满厚厚茧子和零星烫疤的手，仔细地摩挲着铁砧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凹槽。那里面，静静地躺着一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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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田昊终于敲完最后几锤，林老鬼将初步成型的犁头胚子扔回炉火中回温时，棚屋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和粗豪的笑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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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鬼！田小子！还在叮叮当当呢？”村里的猎户赵大胡子探进半个身子，肩上扛着一只刚打到的野兔，脸上带着山风吹出的红润，“老远就听见你们这动静了，比山里的野猪嚎得还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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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后跟着几个刚下田回来的村民，裤腿上都沾着暗红的泥巴。这赤炎平原的泥土，据说被地底深处的熔岩脉浸润过，颜色深得发暗，像是凝固的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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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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