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章 血舞之痕（1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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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，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浅淡的微笑，但这笑容仿佛一道无形的冰墙，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与戒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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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封芷薇，对吗？”宋文远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锁定封芷薇，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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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”封芷薇惜字如金，只从微启的唇间吐出一个清晰却冰冷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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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1995年7月13日，”宋文远语速平稳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，“在城西，原纺织厂仓库发生的那起案件，你应该还记得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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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刻意只提时间和地点，如同猎手布下陷阱，目光紧紧锁住封芷薇的每一丝应对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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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芷薇脸上那抹职业性的微笑，极其细微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凝滞了零点一秒，随即恢复如常，点了点头，动作幅度很小，却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确认意味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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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静默观察的林涵宇，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，无声地扫描着封芷薇的每一个微表情、每一次呼吸的起伏、手指交叠的力度、甚至眼睫的每一次轻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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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光阴流转，眼前这个被官方诊断患有过ptsd的女人所展现出的、近乎冷酷的镇定，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不协调信号，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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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封芷薇，希望你尊重我们的工作，也尊重法律程序。后面的问话，请直接回回答。”宋文远语气带着一丝提醒，却非常直接的挑明了话题：“当天，是你主动邀请陈浩，和你一起前往正在改建中的纺织厂仓库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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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芷薇交叠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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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浓密的眼睫如同受惊的蝶翼，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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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，仿佛她在记忆的尘埃中费力搜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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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秒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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