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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房里的油灯芯烧得噼啪响,孔祀臣把铜盘小心翼翼搁在倒扣的木箱上,那箱子边角都磨秃了,还是从老毛子营房里搬来的。他手指头在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上慢慢划着,嘴里念念有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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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令仪捧着那本羊皮日志,时不时用铅笔头在小本子上记两笔,笔尖在纸上沙沙响,偶尔停下来皱皱眉头,用指甲盖刮掉写错的字。燕啸夫蹲在旁边,背靠着土墙,眼睛直勾勾盯着铜盘,不知道在琢磨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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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啸虎蹲在门口,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烟袋锅子是铜的,磨得锃亮。他一口烟吸进去,半天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白烟,把眉头的褶子都熏得舒展了些。烟袋锅里的火星子忽明忽暗,映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下巴上的胡茬子跟钢针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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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啸北趴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,后背上的伤口刚换了药,白布上渗出来的血水把干草都染红了几绺。他疼得直抽冷气,嘴里嘶嘶作响,却还是支棱着耳朵听动静,时不时还想扭头插句话,每次都被伤口扯得龇牙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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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啸冲坐在炕沿上,手里转着颗生锈的子弹壳,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铜盘,像是要把那些符号看出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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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门儿了!”孔祀臣突然一拍大腿,声音跟炸雷似的,吓得张啸北嗷地叫了一声,差点从炕上滚下来,后背的伤口肯定又挣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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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亲大爷,您老能不能轻点?”张啸北捂着后背龇牙咧嘴,额头上冒起一层冷汗,“这伤口刚结疤,经不起您这么吓。再这么整,我直接躺棺材里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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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儿比你那伤口要紧多了!”孔祀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手指头在铜盘边缘的符号上重重一点,“你们瞅这儿,这黄金蜘蛛教的老根子,居然是吐蕃的苯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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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苯教?”姜啸虎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,火星子溅在地上“咋跟杨琏真珈扯上关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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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祀臣点了点头说,“是的元朝那会儿,杨琏真珈这老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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