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半日清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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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主是个丰腴大娘，抄起把骨刀在冻肉上削下两大片：“客官要几分熟？咱这是风干三年的雪鬃狼腿肉，炭火一烤外焦里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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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昭挑了个临窗的木桌坐下，看着大娘将肉片往铁网上一放，油脂遇火腾起蓝汪汪的火苗，肉皮瞬间烤得酥脆，露出底下粉红的肌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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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撒满香料的烤肉，牙齿刚咬开焦脆的外皮，滚烫的肉汁就顺着嘴角往下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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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质紧实却不柴，带着雪狼特有的野性香气，混着炭火的焦香在舌尖炸开，饿了一上午的胃瞬间被熨帖得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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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咽下第二口，邻桌两个穿皮袄的刀客把酒碗重重一磕，粗嗓门穿透了肉片的滋滋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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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听说了吗？北境三王上个月屯了十万石粮草，怕是要趁着圣帝失踪闹事儿。”络腮胡刀客灌下一口烧刀子，闷声叹了一口气：“那三位王爷守着边关几十年，手里握着天下最精锐的黑甲军，现在连蛮族的贡品都截了！嘿，说是备战需要，谁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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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啊！”对面的刀客压低声音，皮袄领口蹭着油光锃亮的狼腿骨：“我昨儿在黑市听见消息，太子为了凑灵石买通南疆蛊师，把宫里的护城灵脉都押给商会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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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警觉地扫视四周，竹筷敲着碗沿：“那灵脉可是大虞的气数根基，押出去跟割地求和有啥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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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！”另一人慌忙灌了口酒：“这话也敢乱说？不过说真的，现在这天下啊，就跟咱烤的这肉似的，看着油汪汪，底下早被炭火烤得焦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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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昭撕着狼腿骨上的脆骨，听着邻桌压低的议论声看向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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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雪又飘起来，落在竹架上的肉干上，却掩不住这坊市里弥漫的肉香与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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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家族被灭，也不过是天下风雨飘摇的小小缩影，自从至圣帝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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