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：鹿泽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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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掌柜成了我的信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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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我给她送去她口中稀缺的大料，送去京中新奇的糕点吃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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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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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初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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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一次“顺道”踏进那座小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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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分红的粮票，额外给她捎带了几包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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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作随意：路过镇上，顺道来看看货物准备如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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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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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顺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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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了十万八千里的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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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想到她这里偷得半日闲，看看她狡黠灵动的眼，听听她又有何奇思妙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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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神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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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相处，总能放下心头的烦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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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尖两腮冻得通红，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狡黠外的娇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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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忍不住问她：为何这么容易相信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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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，清亮得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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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肖掌柜总让人生出一种能拿捏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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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坦荡得近乎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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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腔像有根羽毛轻轻扫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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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种种，桩桩件件，可不都是我授意下的“好拿捏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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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看天色，又点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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