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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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源与商心慈踏入西域荒漠时，恰逢沙暴肆虐。遮天蔽日的黄沙中，隐约可见矗立千年的佛塔残骸，塔身上斑驳的梵文符咒正渗出黑血——那是被佛蛊污染的征兆。商心慈展开用玄冰魄丝线织成的面纱，却感觉面纱下的皮肤正被灼热的沙粒烫得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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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炼仙蛊第五劫，‘佛蛊噬心’...”方源盯着轮盘上第五道若隐若现的轮纹，那纹路竟如锁链般缠绕着玄鸟图腾。荒漠深处传来诵经声，沙丘突然裂开，无数身披袈裟的干尸手捧金钵爬出，钵中燃烧的不是香火，而是跳动的人心——正是西域佛门禁忌的“往生蛊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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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心慈甩出用春秋蝉蜕碎片炼制的“破妄镜”，镜面映出干尸眉心的佛蛊印记。方源趁机催动火属性宇道力量，指尖金焰化作玄鸟虚影，啄向干尸手中金钵。然而金钵遇火反而爆发出更强的佛光，将玄鸟虚影净化成点点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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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主，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。”沙丘顶端出现一名身披血袈裟的老僧，他手持的锡杖顶端串着九颗骷髅头，每颗骷髅都在念诵不同的佛经。方源瞳孔骤缩，这是前世曾与他争夺春秋蝉的西域佛蛊师——大日罗汉，其眉心的佛蛊“无量劫”，能以业火焚烧一切邪道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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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日罗汉挥动锡杖，九颗骷髅同时喷出金色火焰。方源展开四对玄鸟羽翼抵挡，却感觉羽翼上的五行力量正被佛光迅速消融。商心慈见状，将南疆巫祖的骨牌嵌入破妄镜，镜面顿时浮现出扭曲的巫阵，与佛光形成对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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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施主，何必助纣为虐？”大日罗汉的声音带着蛊惑，商心慈眼前突然浮现出方源屠戮众生的幻象。她猛地咬破舌尖，用疼痛保持清醒，却见大日罗汉已欺身近前，锡杖直指方源丹田。方源侧身避开，却被干尸们手中的金钵困住，往生蛊的火焰灼烧着他的魂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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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源！”商心慈不顾一切地扑过去，用身体挡住锡杖。佛蛊的力量侵入她体内，瞬间在她心口凝结出黑色佛印。方源怒吼一声，轮盘上的五对玄鸟虚影突然合一，化作金色莲台托起商心慈。莲台转动间，佛蛊的力量竟被反向炼化，转化为滋养炼仙蛊的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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