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素没想到齐颂和他母亲竟然还敢来上门找她, 她不愿与齐颂再有些什么纠葛,拉着崔荷要将她送上马车。
齐母跛着脚,在齐颂的搀扶下走上前来, 她激动的冲樊素喊道:“樊姑娘。我这老婆子总算见着你了,你祖父如今怎么样了?”
樊素本不欲搭理他们二人,但齐母却一直喋喋不休地解释其那日的情况, 赖邻家顽童玩闹惊了马,害樊阁老在马车上摔了下来,半点都不曾提及与樊阁老之间的争执。
樊素眉心皱紧,若不是马夫回来禀报事情经过给她听, 她就要被巧舌如簧的他们给隐瞒过去了。
“齐夫人不必再与我解释了,我祖父是如何摔下马的,我早已知晓缘由, 到底是顽童还是齐颂, 我想齐颂比我更清楚。”樊素冷冷瞥了齐颂一眼, 眼底的憎恶不加掩饰。
齐颂赶忙解释道:“樊姑娘, 这当中真的是误会,我是与老师有过争执, 但当时我是在搀扶老师, 并未与老师有过拉扯。”
他竟是如此辩解?
樊素紧紧抿着唇,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齐颂来。
在她的印象中, 他待人良善, 温文儒雅, 时常照顾她的感受,堪为良配。
她虽没有对齐颂心动过, 但真心想过与齐颂结为夫妻,举案齐眉。
若没有许如年的此番发现, 她也许会被齐颂一直瞒在鼓里,直到嫁作人妇,直到与他同舟共济再无任何退路。
樊素怅然,轻声问道:“我祖父因何与你有所争执?”
“自然是为了玉娘一事……我没想到玉娘对我退亲一事心怀不满,竟然想与我玉石俱焚,都怪我没有处理好与玉娘的事,酿成了大错。”齐颂面露愧疚神色,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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