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唐诚,唐诚夺过来翻阅,越看越是心慌,谢翎竟然要向长公主奏报他私藏粮饷一事,可是为何不当场发难,反倒秘而不宣,太蹊跷了。
“这是哪儿来的,莫不是他用假的诓骗你们。”唐诚疑心病重,如今还未慌了阵脚。
“是在他书房里找到的,我们这些时日与谢翎身边的副将白鹤打好了交道,今日有意灌醉他偷了他的令牌,遣走院子里的士兵后,妹妹进屋找了许久才找到的,藏得可深了。”
燕娘斩钉截铁道:“是啊,爹,我把他的书信都看了一遍,都是家书,唯有这封是奏报。”
唐诚沉吟了片刻,挥退两个女儿,独自一人回了院子。
掩上房门,偷偷找出钥匙打开床底下的密道,他打着火折子走进了密道中。
密道幽深曲折,他点燃安在墙上的油灯,沿着墙壁摸索而去。
终于进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密室,熹微的光线中,他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没看错。
麻包袋成百上千摞在地上,仔细一数,数量分毫不差,而且他上次来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根羽毛在上面,也不曾被人动过。
说明密室不曾来过人!
他眼皮直跳,暗叫不好,转身疾步往密室外走去。
狭长的密道里,昏暗的油灯明明灭灭,他走路的时候带了风,将油灯吹熄了。
视野前一片昏暗荒芜,他只能听到自己在黑暗中粗|重的喘|息声。
他手里的火折子早掉了,只能摸着黑爬出密道,密道里虽凉爽,但他出来的时候仍出了一身汗。
眼前有一道透亮的光线,那是密道的出口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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