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,他定然将他们丢到校场上狠狠操练一番。
可如今听到崔荷一声低泣,心已软了一大片,他柔声安慰道:“不会破相,放心吧。”
“怎么不会,上次手臂划伤了,伤口好大一处,至今都有个疤痕在那里,很丑。”崔荷不满地抬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似是以为他不信,还抬起手伸了过去给他看。
“就在这里。”崔荷撩开广袖,往上卷起袖子,露出了雪白如藕的纤细臂膀,随着袖子往上卷起,谢翎看到了她说的那处伤疤,确实有一道不小的口子。
崔荷冰肌玉骨,那道伤疤格外显眼,仿佛在提醒谢翎,崔荷曾为他受过伤。
谢翎心中的疼惜更甚,温热的手指抚过她的伤疤,轻轻地抚摸了片刻,才替她把袖子放下,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,柔声哄道:“不丑,若伤疤丑,那我更丑。”
“你哪儿有疤?”崔荷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,吸了吸鼻子问道。
谢翎扯开自己的衣领,露出了锁骨下方的肌肤,那里有一道浅白色的圆形伤疤,之前她不曾细看,如今凑近了才看清楚,像是被箭羽穿了过去。
崔荷抬手摸了上去,伤疤凹凸不平,狰狞的模样与他俊朗的外表毫不相符。
“怎么伤的?”
“被乱军射中,差点没命,若不是军营里的军医,我怕是小命不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