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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走出门的学录,又从门口探回半身提醒。
梁映:“……是。”
“自讨书?可是因为昨日夜不归宿?”
不用上课林清樾心底高兴,坐在书案边,便要给自己烹壶茶。但差点忘了自己的右手已然包扎上,险些将上好汝窑茶壶失手砸碎。
幸而一只手横空出世,替林清樾的右手接管了这差事。
林清樾侧头瞧着不知何时坐过来的梁映,嘴角弯了弯,从善如流地把烹茶器具一并推到了他的眼前。
梁映先前为生计在茶楼里做过一阵子茶学士,烹茶一事也算娴熟。
“你不问我昨夜去了哪里?”梁映垂眼一边问,一边添炭。
“这是梁兄私事,我自无权过问。只是梁兄昨日走得急,大概还不知书院里临时多了一道在宵禁前的查寝,学录当场勾画在学舍的学子姓名,我并不好隐瞒。”
就算林樾不解释,梁映也知道不是他。
这事只要一想便知道,书院大张旗鼓的搜查后,惩处学子只是其中一项措施。查寝、还有那围墙上的铃铛,定也是一同商议下的对策。
况且他昨夜既然敢走,就不在意林樾是否会告发。
又不是孩童,做了事便该承担该有后果,怨不着别人。
怪只怪他心急去找王二麻子。
炉火默默燃着,水还要一会儿才烧沸。
梁映碾着茶,轻声道。
“这几日如要沾水就找我,脂粉的事儿,我自己会练,只这几日麻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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