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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它能称之为头部的地方有一个细小的孔洞,似乎是拿来进食的地方,它爬到高处和蛆虫争食,争抢身下这份身体,并且肉眼可见地逐渐占据上风。
吃,吃,吃,好饿,好饿。
生物的本能就是进食,它循着熟悉的气味来到这里,迫不及待地张大孔洞啃咬这具身子,蒋淮看不见,但能明显感觉身体上的疼更强烈了。
多吃下一分血肉,异形就越膨胀一分,它在长大,在颤动,离得近你会发现,它身上的红色不全是它皮肤的颜色,而是新鲜的血,湿漉漉地挂在它身上,又在被蹭去后露出透薄皮肤下的经脉。
连叫喊都发不出来,毕竟他已经烂了,而它显然饿疯了,越发着急地去嚼他掉下的皮,又囫囵吞枣地咽下,开始啃咬起他的头。
没有牙齿,诡异的湿蠕感。
林知微找到这的时候,除了骨头,蒋淮已经被吃干净了。
她愣在原地有好一会儿,脚步迟迟没有上前。
原本以为那个东西会在学校附近,怎么也没有想到,它的目标竟然还是和她身边有关。
可明明,只有她能杀了他的林知微捡起余下的脑骨,上面的蛆虫被抖落掉在地上,它们挪着环节,又蹦跳在林知微脚边。
心中隐隐蹦出一个答案,一个她不愿承认的答案。
脚边的幼虫在这几天的进食已经长得粗壮,她抬起鞋尖,毫不犹豫地碾下去,有细微攀升的脆响,乳白色的浆液蹦溅在同类身上,林知微挪开脚,心中百味杂陈
如果真是那样,那她一定会找到它,再把那个畜生亲手捏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