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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泞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,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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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炊饼!热乎的炊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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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糖葫芦哟,甜掉牙的糖葫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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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蹲在墙角,眼巴巴地望着卖糖人的摊子,却连一个铜板也掏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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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角的茶肆里,几个穿着补丁长衫的读书人低声议论着朝廷加征的“剿饷”,脸上满是愁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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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处是徐州,从洛阳出发前往扬州的良和满穗两人走正走在徐州热闹的街道上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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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了徐州,走运河,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扬州了。运气好的话,后天就能到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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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抬头看了看天色,雨已经停了,但云层仍厚,像是随时会再压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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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扬州那边还好些,至少没闹饥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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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目光扫过街边饿得皮包骨的乞丐对着身旁的满穗低声说道:“不知道翠儿、红儿和琼华现在怎么样了……九年没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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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穗却嬉笑一声:“良爷放心,琼华已经嫁人了,翠儿和红儿在扬州的一座酒楼里演影子戏,总比你颠沛流离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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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苦笑一声,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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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,满穗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良爷,你看那边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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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角处围着一群人,喧闹声不断。满穗好奇心重,拉着良就往人堆里挤。良本想拒绝,但见她兴致勃勃,也就随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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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央,一个穿着漳州绸缎的船商正唾沫横飞地吹嘘:“诸位!我可不是瞎说!那日在漳州,我可是亲眼看见圣主显圣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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