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吞没,“但老奴知道,陛下若不去,大明必亡;陛下若去,或许......还有一线生机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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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闻言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他抬头望向越来越黑的天空,一滴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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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朕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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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离京那夜,太子朱慈烺跪在乾清宫外,哭求他不要冒险。想起周延儒等人声嘶力竭的劝阻,想起自己亲手交给太子的那柄天子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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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!雨大了,进舱吧!“王承恩焦急地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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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却一动不动,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衣衫。他忽然问道:“承恩,你说那仙人......会是什么模样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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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一愣,随即想起那幅画像中超凡脱俗的白衣身影:“老奴想,必是仙风道骨,慈悲为怀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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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慈悲?“崇祯冷笑一声,“若真慈悲,为何坐视天下大乱?为何要等朕亲自去见他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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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渐渐激动:“他明明有通天之能,却眼睁睁看着开封百万生灵涂炭!看着陕甘百姓易子而食!看着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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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闪电劈开乌云,照亮了崇祯狰狞的面容。雷声轰鸣,仿佛上天对他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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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吓得魂不附体,连连叩首:“陛下慎言!慎言啊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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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却仰天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:“朕乃天子!就算他是真仙,也该来朝见朕!而不是让朕像条丧家之犬一样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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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!“王承恩扑上来抱住崇祯的腿,“江上风浪大了,咱们进舱吧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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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他低头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,忽然觉得无比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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