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各自选择

李云涛仰头望月，恍惚间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。那年他金榜题名，骑马游街，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涤荡乾坤。如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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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望这天上的这轮明月，他忽然心有所感轻吟出声，字句如清泉自然涌出：“冰魄无声转玉流，清辉不照锦鳞秋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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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依旧，可那些曾在锦鲤池边吟诗作赋的文人雅士，如今何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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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朱门宴罢金鞍锈，寒骨堆高白草愁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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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长安城外乱葬岗的磷火，与城内通宵达旦的笙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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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廿载风霜磨剑老，一宵云海蜕尘游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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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抚过腰间，那里曾悬着一柄刻着“为民请命“的宝剑，早已典当换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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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时镜里山河破，犹见蛾眉笑蚁蝼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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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吟罢，李云涛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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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轮明月见过秦砖汉瓦，照过唐宫宋阙，如今又冷眼旁观大明将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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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它眼中，那些争权夺利的王侯将相，与忙忙碌碌的蝼蚁有何区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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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洗去他眉间郁结，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，李云涛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去。衣襟上沾的夜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，像撒了一把碎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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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府书房内，黄道周独对孤灯。李云涛的话像一把盐，撒在他鲜血淋漓的忠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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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展开一幅空白卷轴，提笔写下：“残月如钩裂锦袍，寒砧声碎雁声高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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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迹在宣纸上晕开，像极了崇祯元年在辽东见过的血渍。那年他奉旨犒军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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