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夜间谈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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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神都接过茶盏，金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：“黄先生请我们来，不只是为了叙旧吧？有话直说吧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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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道周深吸一口气，突然离席，在林神都面前跪下：“圣主在上，老朽黄道周，斗胆请求圣主救救大明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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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涛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，几滴茶水溅在衣袖上。他抬头看向林神都，只见圣主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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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先生。“林神都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，声音平静如水，“我今日出手，是为漳州百姓，非为大明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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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道周直起身，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：“可大明将倾，亿万黎民将陷于水火啊！李自成肆虐中原，张献忠横行湖广，关外后金虎视眈眈……若无圣主之力，这江山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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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神都茗了一口茶水继续缓缓说道：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大明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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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道周直起身子：“圣主今日为民除害，显圣漳州，足见心怀慈悲。如今大明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，圣主既有通天彻地之能，为何不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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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不什么？何不替你们剿灭李自成？镇压张献忠？还是直接去盛京取了皇太极的首级？呵呵……这大明江山与我何干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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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神都突然打断他，放下茶盏，瓷器与木桌相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“黄大人，你可知道王朝的本质是什么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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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道周一愣：“这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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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压迫，是剥削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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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神都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，望着漳州城的万家灯火：“从皇帝到县令，层层盘剥。皇帝压迫百官，百官压迫小吏，小吏压迫百姓，百姓如蝼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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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就像一座塔，每一层都在吸下一层的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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