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8章 骑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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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头！那边有石头！搬过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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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王！你带人加固右边！左边交给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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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赵！别愣着！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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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还有冲垮的房子，老李你去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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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头忙不迭开着拖拉机，却不是去弄房子，而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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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车上满载的备用沙袋直接倾倒在豁口附近的地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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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了，来装沙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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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一时犹如打了亢奋，一时又如蚂蚁搬家，纷纷不顾冰冷的洪水冲击，奋力将沙袋、石块、甚至刚才带来的门板，都疯狂地垒向铲斗后方和豁口两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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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传递都拼尽全力，每一次垒砌都关乎生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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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晓峰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水势，很多都是上游有问题，所以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，没有立刻投入战斗，而是仔细地观察起来水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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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儿冲到豁口边缘，和周黑子一起指挥着挖掘机的细微调整，确保铲斗能最大限度地阻挡水流，为后方争取宝贵的时间，一会儿又是去看其他地方的流速是否有问题……这期间他也路过看到了父亲陈明远布满血丝的眼睛，看到了张大牛扛着沙袋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，看到了王老汉佝偻着背却咬牙搬运石块的倔强…甚至看到柔姨和几个老爷满是血泡的手……当然，所有人也看到了这个被风吹雨打也没有倒下的残破少年，他身上的血口已经泛白，但他似乎看不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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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边！左边水流又冲开了！快！沙袋压上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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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晓峰嘶声大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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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村民立刻扑向左侧，用身体顶住水流，将沙袋死死压住松动的泥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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