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章 挖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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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当年分田水，散开不冲。可以……那就都喊起来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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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虽弱，却带着老一辈的沉稳。陈明远也再次拉起儿子，把他身上的泥水擦了擦，“干吧！我也去带人，跟你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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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这个雨夜，再次开始了忙碌。所有村民扛起锄头，泥水飞溅如雨，拓宽水道的计划就在今夜，若是黑夜中不铺好，白天太阳雨，谁都承受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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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……很快，主渠线路划过张大牛家的田地，陈晓峰按照计划拓宽时，他猛地冲了过来，红着眼如困兽，吼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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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！这是我家田，挖了庄稼咋办？你不能从旁边挖吗？这不是找茬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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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牛指着泥泞中的麦苗，声音颤抖如刀割，撕裂夜空：“我老娘八十了，靠这点地吃饭，没了庄稼，她活不下去！你这是要她的命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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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砸在每个人的脸上，张大牛抹了一把后道，“那边有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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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路高时间不等人！你以为我想？”陈晓峰也没有让路，他知道现在如果让了，后面会更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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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身后的人，此刻都催促着张大牛，“赶紧的吧！别浪费时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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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村人的命就在这里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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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因为你一家耽误全村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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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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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牛咬了咬牙，看了一眼泥中的麦苗在水下摇晃，像无助的孩子。他扑向田地，双手抓起泥土和麦苗，像要护住最后的命根子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：“这是我老娘的命，我不给啊！你们去挖，我也去挖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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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晓峰没说话，后面的人急道：“老张，你本澳了！水不引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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