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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每回都会这样,应该不会有事,虽然每回都会被折腾掉半条命。”
听了乐栉的宽慰,吴帝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,从一旁地水盆里拧了块帕子,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景王满是血污的手来。
“我来吧。”乐栉伸手过去抢帕子,又觉得自己过于无礼,找补似的加了声,“陛下。”
吴帝却伸手将他挡开,道:“我来照顾他,你若不放心,便在边上看着,若放心便歇息一夜,明日白日里来照顾。”
乐栉心里自然是不肯,然而寄人篱下,见吴帝又是真心照顾,虽不懂缘由,但只能任由吴帝,只是不放心地在一旁仔细看着。
不多会儿,婢子煎了药汤过来,乐栉赶紧接过,到了景王身边又被吴帝挡了,道:“我来喂他。”
乐栉捧着碗不让:“王爷昏着,你若喂得不好,呛着他。”
吴帝举着手坚持了一会儿,到底没有用帝王的权威压着乐栉,甚至退了两步,给乐栉让开了路,只不过眼中细细观察着他喂药的手法。
他忽然就想起松兹山的一些模糊的片段来。
受伤醒后几日,因身上伤口未愈合,时常还会忽然发热,烧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便会有一只冰凉的手贴过来。
他那时候虽然烧得糊涂,但分明知道这是谁的手,却装作烧得糊涂了的样子,抓住那人的手不放。
头上便会传来一阵轻笑,接着另一只冰凉的手便会用手背贴贴他的脸颊,直至他失去意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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