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,水洒出来几滴在桌面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把二十年的恐惧和悔恨都吸进肺里,然后缓缓开道:“九二年我进的龙湖区联防队,当时就想混几年转成正式民警。我每天跟着民警巡逻、抓小偷,再苦再累都没抱怨过。可成大海从来没正眼看过我。九七年夏天,我跟几个兄弟在菜市场收保护费,其实就是想跟商贩要两包烟钱,结果有个卖菜的老头不配合,我推了他一把,他女儿过来拦着,我就说了句长得还行,跟哥玩玩……”
说到这里,胡德贵的声音低了下去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:“没想到那老头直接去分局告了我。成大海把我叫到他办公室,当着好几个民警的面,把我的联防队袖标扯下来,扔在地上用脚踩。他说胡德贵,你这种人渣也配穿制服?敲诈勒索、调戏妇女,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沾警察的边。他还把我送到派出所,关了我半个月,让我在整个龙湖区联防队都抬不起头。”
“从那以后,我就恨上他了。”
胡德贵的声音突然拔高,眼里迸出怨毒的光,双手再次攥紧:“我丢了工作,老婆跟我离了婚,连我妈都骂我没出息。我每天躲在出租屋里,越想越气。凭什么他成大海就能当局长,我就只能像条狗一样被他踩?我要报复他,我要让他身败名裂,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!”
伴随着他的而讲述,当年的情况,终于被人知道了。
胡德贵开始跟踪成大海,每天早上在成大海家楼下的早餐摊蹲守,看着他开车去分局。晚上在分局门口的树影里等着,看他什么时候下班。
有时候成大海去酒店吃饭,他就隔着玻璃盯着,把成大海跟谁见面、喝了多少酒都记在心里。“我跟了他一个多月,就想找他的把柄。”
胡德贵的声音又软下来,带着一丝颓丧:“直到案发那天,我看到他开着那辆警用桑塔纳,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。我一眼就认出来,那是档案室的李香兰。他们没去分局,也没回家,反而往西郊开,我就骑着摩托车跟了上去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西郊荒地当时还是一片乱葬岗,到处是废弃的坟头和杂草,晚上只有虫鸣和风声。
成大海把车停在一棵老槐树下,车灯熄灭后,车厢里很快传来暧昧的动静。
胡德贵躲在远处的草堆里,看着车窗上模糊的影子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“我可以勒索他们。只要我把他们偷情的事捅出去,成大海的局长就做不成了,李香兰也得身败名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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