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,像断了线的珠子。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、孤独、对亡夫的无尽思念,在这催人心肝的乐声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她不再压抑,任由自己哭出声来,一边哭,一边机械地给自己倒酒,一杯接一杯地猛灌,仿佛只有酒精才能稍稍麻痹那噬骨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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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峰看着她崩溃的样子,没有停下演奏,也没有劝阻,只是静静地拉着,让琴声承载着她所有的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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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终了,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呜咽。常静已经伏在桌上,醉得不省人事。乐峰放下二胡,走到她身边,轻声道:“姨,你喝多了,我抱你回房睡吧。”说完,他弯下腰,小心地将常静柔软的身体打横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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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静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,含糊地问:“小峰…这曲子…叫什么名字…真好听…也真…真叫人难受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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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思君黯然》。”乐峰低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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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思…君…黯…然…”常静喃喃重复着,醉眼朦胧地看着乐峰近在咫尺的脸,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“你…真的好有才华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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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峰抱着她走上三楼,打开主卧房门,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。月光勾勒着她柔美的脸部轮廓,长长的睫毛,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,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。薄薄的衣衫勾勒出成熟女性起伏的曲线,随着呼吸在静谧的房间形成一种致命的诱惑,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旌摇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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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,强迫自己离开视线,细心地为她脱掉鞋子,拉过薄被盖好。做完这一切,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张在月光下沉睡、美得令人心慌意乱的容颜,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,轻轻带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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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院中,夜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热。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瓶啤酒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猛灌了几大口。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,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,从口袋中摸出演,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,慢慢平复了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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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场景,有种不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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