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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是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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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得像冰棱,刮在脸上,割得生疼。灵脉源头的雪早化光了,露出块青黑色的石碑,碑身刻满天宫纹,纹缝里渗着淡金光——是灵气,也是残钥的气,混在一起,像把蜜糖裹在冰里,甜得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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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的!这碑咋跟古葬坑的不一样?”凌霜扛着钢剑赶上来,膝盖还在一颠一颠的,刚才断后时被邪祟气扫到,裤腿烧了个洞,“九幽教的龟孙追得紧,俺把抗寒符全扔了,才甩开他们!”他往石碑上戳了戳,钢剑弹回来,震得手发麻,“这碑比噬魂碑硬多了,邪祟气都渗不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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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的手按在符剑柄上,雷纹的淡蓝光扫过碑面。纹缝里的金光突然亮了,映出两行字——“双钥归位,灵脉启”,和古葬坑残钥上的纹一模一样。“是天宫的启灵碑。”他的声音比风还冷,“残钥应该在碑里,需要双钥一起才能打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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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柔的晶体突然贴上去,金光亮得刺眼。“楚大哥,晶体感应到碑里有残钥,还有…还有另一块的气息,在西边,很远。”她的指尖攥着晶体,指节泛白,幻象又冒出来了:白房间里,另一个“她”拿着晶体,往块一模一样的石碑上贴,碑里的残钥飞出来,和她手里的拼在一起,“她、她也在开碑,像在找什么东西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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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第一个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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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往碑前扔了株“归位草”,草叶的光顺着纹爬,碑上的天宫纹突然缩了缩,露出道缝隙。她的袖口滑下来,手腕上的淡金印记亮了,和碑纹产生共鸣,“神宫医仙的手札里写过,启灵碑需要‘神宫印记+双生晶体’才能暂时打开,俺的印记能撑半刻钟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没躲,任由印记的光缠上石碑,“快!趁现在,用残钥引里面的碎片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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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掏出怀里的残钥,往缝隙里送。刚碰到碑,缝隙突然变大,里面的金光涌出来,裹着残钥,像要把它吸进去——是九幽教的人!西边传来马蹄声,邪祟气浓得像墨,“别让他们打开碑!教主说了,残钥只能是咱们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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