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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是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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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着噬魂雾林的白瘴,像无数根细得看不见的丝,缠上黑马的鬃毛时,会“滋滋”响——那是雾在吞灵气,鬃毛上的抗寒符亮了亮,淡蓝纹路把雾挡在三寸外,却挡不住风里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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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勒住马缰,符剑在腰间轻轻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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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鞘上的冰魄纹比在碎冰关时更亮,淡蓝灵气顺着纹路爬,在剑柄处凝了个小小的冰珠,一碰就化在指尖,凉得像咬了口北冥的冰碴。他抬头望,雾林的树都是黑的,枝桠光秃秃的,像伸出的骨爪,雾缠在枝桠上,把树干裹成了白色的影子,风一吹,影子就晃,像有东西在林子里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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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雾…吞灵气的速度比俺想的快。”凌霜把短剑横在胸前,剑刃上的寒光映出雾的流动,“俺的抗寒符才贴了半个时辰,灵气就耗了三成,再走下去,符纸得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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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肩伤还没好,说话时会下意识按一下左肩,指尖在衣料上蹭了蹭——那是上次被噬魂卫的箭划伤的地方,虽结了疤,却还留着点黑气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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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勒马走在中间,药囊的带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,里面的焚邪粉蹭到囊口,飘出点淡绿的碎末,一进雾就被吞了,连点痕迹都没留。“得找个避风的地方歇会儿,不然抗寒符撑不到申时。”她说着,目光往楚雨柔怀里的晶体扫了眼——晶体的青光比之前暗了些,却还在微微发烫,贴着雨柔的手心,把她的小脸映得发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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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柔缩在楚星河身后,小手动了动,又摸了摸晶体的棱角。这是她的习惯,每次雾变浓时都会这样,指尖在晶体的纹路里划圈,像在和什么东西对话。“哥哥,晶体说…雾里有‘冻住的气’。”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,还带着点颤,“比碎冰关的玄冰还冷,藏在树后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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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的手按在符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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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信雨柔的直觉。上次在碎冰关,就是晶体提前预警,才躲开了噬魂卫的冷箭。他往树影里望,雾太浓,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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