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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风寨往皇都的官道上,风还裹着未散的邪祟气息,刮在人皮肤上像贴了层冰。楚星河牵着马走在最前,马背上驮着商队里一对没了爹娘的孩子,五岁的妹妹攥着他的衣角,小拳头还在微微发颤——昨夜黑雾抓人的画面,怕是要在她心里留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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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先生,歇口气吧?”身后的赶车老丈扶着腿脚不便的老妇人,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。他是唯一躲在柴房亲眼见过邪祟的人,此刻看楚星河的眼神,既有感激,又藏着后怕,“我们不急,您别累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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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回头时,正撞见那孩子偷偷看他的眼神,连忙放缓脚步,从怀里摸出块糖递过去:“别怕,到了城门就安全了。”孩子怯生生接了糖,往哥哥身后缩了缩,却悄悄把糖纸攥得更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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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走在人群中间,手里的艾草枝沾着淡金色的符水,正往每个百姓衣领里塞。这艾草是她凌晨在黑风寨外采的,用破邪符浸泡过,能暂时压下蚀魂邪炁的余毒。“张大哥,你再咳就把这草药含在嘴里。”她走到一个面色惨白的汉子身边,指尖搭在他脉上,眉头微蹙,“邪炁渗进心脉了,回去得用金针渡厄,我已经让队正提前通知医馆备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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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咳得弯了腰,却还是扯出个笑:“多谢白姑娘,能活着就好,这点疼算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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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柔跟在白芷身侧,手里的晶体泛着柔和的白光。她知道自己的晶体能净化邪炁,便时不时把晶体贴在百姓手臂上——晶光扫过之处,百姓脸上的灰败就淡一分,可她眼底的疲惫也多一分,到后来连抬手的动作都慢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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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就歇会儿。”楚星河看在眼里,走过去把她护在身边,“剩下的交给我和白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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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柔摇摇头,把晶体往他手边凑了凑:“哥哥,晶体说前面没有邪祟了,我们能快点到城门吗?我想让他们早点喝到热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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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守在队伍最后,肩伤虽涂了续骨膏,可抬手时还是会牵扯到伤口。她没说半句疼,只握着短剑警惕地扫过路边的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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