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集：黑潮裂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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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刀抬起眼皮，浑浊的独眼（右眼完好，刀疤在左眼下方）懒洋洋地扫过沈炼。当目光触及沈炼腰间那柄看似朴素无华、鞘身却隐有水纹流转的符剑时，他擦拭酒碗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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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面孔？要酒还是要‘水’？”老刀的声音沙哑低沉，带着浓重的市井腔调。“水”是这里的黑话，指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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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狼会。”沈炼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冷硬，“药石的源头，或者，他们出货的码头、仓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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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刀那只完好的右眼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，嗤笑一声：“呵，胃口不小。这‘水’，深得很，也烫嘴得很。就怕你付不起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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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炼没说话，手腕一翻，一块足金的金锭“当啷”一声落在柜台上，砸开一小片油腻。金锭在昏暗的光线下，折射出沉甸甸的诱惑光泽。这是他仅剩的硬通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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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刀的独眼在金锭上停留了片刻，又缓缓抬起，仔细审视着沈炼。眼前的年轻人气息内敛，却隐隐透着一股刚突破境界后尚未完全稳固的锋锐感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沉静得像两口深井，看不到底。不是愣头青，是带着目的来的狠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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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。”老刀咂了下嘴，伸出粗糙的手指，看似随意地抹过金锭，金锭便消失在他宽大的袖口中。“城南，三号码头。废弃的‘万通’货栈。戌时三刻，‘黑水’靠岸。”他声音压得更低，几乎如同耳语，“‘黑水’就是‘药石’。那地方，黑狼会‘独眼狼’奎山亲自盯着。小子，听句劝，那地方是阎王殿，看看热闹可以，别沾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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戌时三刻，三号码头。独眼狼奎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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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炼记下关键信息，对着老刀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，转身便走。身后传来老刀慢悠悠的嘀咕：“又一个赶着去投胎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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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老刀酒肆污浊的空气，沈炼并未立刻前往城南码头。他绕了几个弯，确认无人跟踪后，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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