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集：灵石黑潮

伤重至此？”皇帝声音沙哑，目光落在虚空，“墨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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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墨供奉本源枯竭，恐…恐就在旦夕之间。”秦武单膝触地，甲叶铿然，“白芷姑娘腿骨折断，暂无性命之忧。楚公子…”他顿了顿，“全赖一点北冥冰魄本源与青霖符文相抗，暂封于玄冰玉棺，然秽毒侵染太深…”未尽之言沉甸甸坠在殿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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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眸底只剩冰封的寒潭：“太子…当真入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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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亲眼所见！”秦武猛地抬头，眼中血丝密布，“涤尘苑已成焦土，守卫皆被吸成干尸！更有邪祟伪装皇城司密探，欲在丹心阁废墟行凶！此物——”他双手捧上以符水浸过的玉匣，内盛触手残骸，“便是那邪物所遗！其胸腹九瓣血莲图腾，与古卷所载九幽‘往生祭’印记一般无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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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炼沉默立于阶下，右臂袖管下符纹灼烫如烙铁。当玉匣开启的刹那，那污秽邪力激得他血脉中金光烙印狂躁翻腾，几乎要破体而出！他死死咬牙，额角青筋迸现，才压下那焚灭邪物的冲动——此刻爆发，殿前失仪是小，暴露符纹异变才是大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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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靖衍的目光掠过玉匣中蠕动黑血的残肢，落在沈炼身上：“沈卿臂上伤痕，也是那邪物所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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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封印深渊的反噬。”沈炼声音嘶哑，“玉华池底裂口已暂封，然邪气残存，如附骨之疽。”他谨慎地略去符纹细节，只将血战孽龙爪、暗金壁垒化印之事择要而陈。当说到太子引爆血脉、血箭直贯地脉时，皇帝手中的玉佩“咔”一声轻响，裂纹又深一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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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龙喉…”萧靖衍喃喃，指尖无意识划过御案上一幅斑驳的皇城地脉图，“难怪三日前，钦天监奏报‘龙喉’星位偏移，地气滞涩…”他猛地抬眼，目光如电射向沈炼，“你说那深渊封印，与你臂上伤势相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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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沈炼垂眸感受右臂深处那根“弦”的震颤，“封印若破，臣…首当其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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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死寂。只闻更漏沙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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