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集：九幽之门

光芒骤然炽盛了一瞬，映得她指尖近乎透明，“她就是我，我就是她。或者说，我们……正在一起孕育更伟大的东西。”右眼的虚空漩涡骤然扩张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这才是归宿，哥哥。你挣扎太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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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甲板的刺耳声响。楚星河霍然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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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就跪在栈道边缘。她背后的骨翼完全舒展开，翼展遮蔽了身后深渊的微光，原本狰狞的银灰色骨刺表面覆盖了一层流动的幽暗符纹，符纹构成繁复的宗教图腾，边缘流淌着与王座同源的星光。那骨翼不再是失控的武器，而像一件沉重而神圣的仪式斗篷，覆盖着她单薄的身躯。她微微垂着头，银灰色的长发披散下来，遮住了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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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参见教主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冰冷的金属块砸在符骨栈道上，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恭顺。那声音里，属于白芷的冷冽和坚韧荡然无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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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如遭重击，斩劫剑的嗡鸣都停滞了一瞬。“白芷？”他难以置信地低吼，雷炁在经脉中狂暴冲撞，“你在做什么？！看看这是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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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缓缓抬头。她的眼眸也化作了纯粹的银灰色，瞳孔深处烙印着与王座基座神经索末端一模一样的九芒星符印。那眼神空洞，没有愤怒，没有挣扎，只有绝对的、冰冷的服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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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主，就是归宿。”她重复道，声音毫无起伏，像在陈述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。骨翼上的符纹随着她的话语明灭，与王座下方搏动的星辰血肉同步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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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宿？”楚星河手中的斩劫剑爆发出刺目的紫黑雷光，邪瞳几乎要挣脱剑柄，狂暴的九幽之力汹涌而出，指向王座，“一个占据我妹妹躯壳的怪物？一个把她变成容器的深渊邪物？这就是你所谓的归宿？！”雷光撕裂了粘稠的星尘，却无法靠近王座百丈之内，被无形的力场扭曲、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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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物？容器？”王座上的“雨柔”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，那叹息声在深渊中回荡，引动无数星屑随之明灭。她撑着扶手，缓缓站起身。裙裾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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