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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机场的路上,褚白坐在车里,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出神,脑海不断闪映出那副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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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掉头。”他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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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不明所以,“可是,我们已经快到机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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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白:“先去一趟墓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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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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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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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岛公立墓园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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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白站在墓碑前,神色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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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碑的黑白照片上,沈兰云笑容清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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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的碑旁,还有一座小碑,只有一截小臂的高度,没有名字,没有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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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一行小字——沈兰云褚白爱女之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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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港岛那几年,沈兰云带着女儿四处躲避褚家的人,过得穷困潦倒,他们的女儿直到三岁死前也没拍过一张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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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的墓碑上没有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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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没来得及见她一面,也没来得及知道她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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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白慢慢蹲下身,拂去墓碑上的灰尘,“阿云,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眼睛和你长得很像的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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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们的女儿还在,是不是也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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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讨厌港城,曾经发誓不再接诊港城的病人,多年从未破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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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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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说:“阿云,我想治好那个女孩的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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