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残谱惊雷震九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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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旋律在此处陡然拔高、尖锐、连续三个强音顿挫！”琵琶国手手指猛地一顿，仿佛被无形的琴弦割伤，“这摹写的是…一声极其短促、充满惊骇的尖叫！然后…戛然而止！像是被生生扼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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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谱上对应空白处的小注！”老主事声音发颤，“‘贵客击案，盏碎！’…是了！是酒杯被猛然砸碎在案几上的声音！尖锐！突兀！充满戾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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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粟特文标注：‘nighovandivakhsh’…‘他（指狼顾者）眼中燃烧着毁灭之火’…”博士的声音也带着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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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段旋律…沉重、缓慢、一步一顿…像巨兽踱步…‘狼顾者起身，环视，如山移’…”老主事解读着柳含烟的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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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旋律线突然变得粘稠、滑腻、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回旋…‘香异，金匣启，青烟如蛇，钻入鼻窍’…”琵琶国手脸色发白，仿佛自己也嗅到了那致命的“阿勃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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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音符急转直下！混乱！崩塌！‘太子色变，箸落！乐声乱！人…人倒！’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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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处！连续的、短促的、如同啄木鸟敲击木头的密集高音！‘狼顾者指叩金匣，三声！脆响！’…三声叩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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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粟特文：‘vachanamastvadha’…‘他的话语即是律令’…接着是…‘范阳铁蹄…甲子…血洗…两京…’！天！”粟特博士失声惊呼，手中的词典“啪”地掉在桌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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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这里！旋律线扭曲缠绕，如同毒蛇交媾…‘狼顾者近前，对太子低语，笑…’柳大家记下了口型！粟特文标注的口型：‘殿下勿惊…此乃…清君侧…第一步…待吾…尽诛…杨党…再为殿下…扫平…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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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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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签押房内炸响！所有人都僵在原地，脸色惨白如纸，连呼吸都停滞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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