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乐谱玄机隐祸根

有些洇散。他快速浏览着目录和日期，终于，在记录到“癸巳年九月初三”这一条时，目光骤然凝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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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页的记载，触目惊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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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癸巳年九月初三，申时三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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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奉敕，太乐丞郑怀远并琵琶国手裴妙音、笛圣李延年、歌部翘楚苏云袖、舞部新秀柳含烟等一十二人，入大明宫麟德殿偏殿，为太子殿下（注：时为忠王）及…及贵客宴饮奏《破阵乐》新编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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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亥时初，曲未竟，殿内忽生巨变！惨呼惊叫之声不绝！金吾卫封锁殿门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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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至子时，内侍省传出血谕：殿内人等…尽皆暴毙！死状…惨不忍睹！疑为…恶疾或剧毒！郑怀远、裴妙音、李延年、苏云袖…柳含烟…皆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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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所有在场乐工舞伎名册、乐谱，尽数封存！知情者…缄口！违者…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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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潦草而急促，带着书写者当时的惊惧与仓皇。在“贵客”二字处，有明显的墨点污渍，像是书写者犹豫停顿所致。而最后记录的那些名字里，“柳含烟”三个字被重重划掉，旁边用颤抖的小字补注了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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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柳含烟…未列名册…然…实入殿献舞…疑为…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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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巳夜！麟德殿偏殿！太子（忠王）！贵客！《破阵乐》！十二名顶尖乐工舞伎尽数暴毙！死状惨烈！名册封存！知情者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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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个本该在名册上、却以“替”身份入殿献舞的舞伎——柳含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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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砚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头顶！霓裳娘子，本名无人知晓，只知她出身太乐署舞部，舞技超群，尤擅《霓裳羽衣》，但从未有人提及她的本名。柳含烟…含烟…霓裳…云想衣裳花想容…莫非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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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翻动册页，寻找关于柳含烟的记载。终于在更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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