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 第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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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野桃捧着五条悟的后颈，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间难以理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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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第一次见面，她是真没怀疑过两人会是互杀的敌人关系，毕竟他敲门的时候是那样不紧不慢，看不出一点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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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后来察觉不对，也只以为双方是立场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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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亲眼见到后，她才终于意识到，伏黑甚尔下手有多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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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打算让五条悟活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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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五条悟在反杀后，选择结束复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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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确实实是善良的，甚至原谅了原谅了伏黑甚尔，照拂了他的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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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然不是因为五条悟是个受虐狂，而是因为伏黑甚尔的实力折服了他，令他惺惺相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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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会看见月亮，会照耀星星，却不会分半点余光给地上的萤火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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沾着血液的手握住了今野桃的手臂，原本没有焦点的苍蓝色的瞳孔再次凝聚出了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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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是你啊……”五条悟借了她几分力气，慢慢起身。他的眼中带着不正常的兴奋，让人怀疑他到底还有多少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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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条，你……你还好吗？”今野桃说得有些结巴，眼前的少年忽然变得陌生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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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好啊。”五条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，连呼吸都是急促的，“我从来没有感觉到……像现在这样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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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在他眼里天翻地覆，仿佛带着雾气的镜面终于被擦干，清晰的风景映入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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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条，硝子很快就来，你先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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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。”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，他回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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