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纨绔的厚礼

如对牛弹琴。反倒是沈姑娘这般……嗯，初生牛犊，或许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法子？此乃世子爷深思熟虑之请，并已奏明宫中贵人知晓。王府印鉴在此，还望山长……体谅世子爷一片向学之诚心。”他将“宫中贵人”和“王府印鉴”几个字咬得格外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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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力，无形的巨大压力，瞬间笼罩了整个静思堂。王府的权势，宫中的默许，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了下来。拒绝，意味着彻底得罪靖南王府，甚至可能引来宫中的不满。答应，则是对书院百年清誉和师道尊严的践踏，更是将那个叫沈青砚的少女推入一个深不可测的火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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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目光，都聚焦在林山长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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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山长静静地看着那份盖着鲜红王府大印的文书，又看了看堂中那块桀骜不驯的太湖石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上一串光滑的紫檀佛珠，眼神深邃，看不出喜怒。堂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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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，久到张管事额角都渗出细汗，久到周夫子几乎要忍不住再次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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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山长终于抬起眼，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，最终落在张管事脸上。她的声音依旧平和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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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世子爷有此雅兴，又有宫中贵人首肯，老身……自当遵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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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风，裹挟着惊愕、鄙夷、嘲讽和幸灾乐祸，瞬间传遍了整个凤鸣书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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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了吗？玄字班那个叫沈青砚的，一步登天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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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登天？我看是跳火坑吧！给靖南王世子当专属教习？哈！那可是京城头一号混世魔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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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！上一个敢管束世子的老夫子，听说被气得当场厥过去，抬出书院就告老还乡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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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寒门孤女，也配？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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