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冷宫血镜

进脑海：儿子蜷缩成小小一团冻僵的尸体、父亲和兄长怒目圆睁血淋淋的头颅、柳如烟在慕容轩怀中得意轻蔑的笑脸、慕容轩那双毫无温度的冷漠眼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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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！她猛地低头，扯开中衣领口——白皙的肌肤上，一道极淡、却异常清晰的暗红印记，正烙在心口的位置，像被地狱的业火灼烧过一般，若隐若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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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！您是不是心口疼？”画春吓得伸手想扶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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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我！”沈惊鸿如同被毒蛇咬到，猛地甩开画春的手，声音冷厉如刀。她看到画春瞬间煞白的小脸和眼中滚落的委屈泪水，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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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惊鸿闭上眼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恨意和戾气。对不起，画春……这一世，我绝不会再让你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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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，用力握住了画春冰凉颤抖的手，努力让僵硬的声线带上一点温度：“我没事……只是魇着了，噩梦……太真了。”她顿了顿，眼底寒芒一闪，状似随意地问：“画春，今日……柳姨娘那边，是不是送了新制的玫瑰露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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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春吸了吸鼻子，点头：“是呢，柳姨娘说是今早刚采的露水玫瑰做的，特意送来给小姐润喉养颜。奴婢温在小厨房暖笼里了，这就去给您端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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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沈惊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，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，只有森然杀机，“倒了。一滴也别剩。再去库房拿些雄黄粉来，要最烈的那种，仔细地……洒在西跨院那几棵老桂树的树根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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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春看着自家小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冰寒，心头莫名一悸，虽满腹疑惑，却不敢多问，只喏喏应下：“是，小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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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惊鸿走到紧闭的雕花木窗前，“哗啦”一声猛地推开。初秋微凉的风裹挟着浓郁的桂花甜香，扑面而来。清新，醉人。可她贪婪吸入的每一口甜香，都让她胃里翻腾起冰冷的杀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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