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与她离了心,这掌家的权是万不能给她的,这般算起来,倒只有宝玉媳妇能托付了。
王夫人眼见冲喜不成,娘娘还是去了,心里十分不满湘云,可事到临头,湘云到底是二房的媳妇,总比旁的人能信任些。于是命人快叫湘云。
湘云进来,王夫人道:“你大嫂子慈软些,下人都不惧怕。若只给她管着,说不得老婆子们又犯了规矩,白日睡觉,夜里吃酒斗牌的胡闹起来。凤丫头还服药调养,也不中用。明日我们就要出去,你襄助着你大嫂把家掌起来,千万别弄出大事来才好。”
这话当着众人,凤姐纹丝未动,不争不抢,只当没听见。李纨已握住湘云的手,松一口似的道:“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,我正没主心骨,托赖你帮我几日,好歹照应妥当,叫老太太、太太放心。”
话音未落,就有人叱白帖报丧:“亲家李老爷去了。”
李纨一听,登时晕死过去。
王夫人心烦意乱,因道:“快扶你们大奶奶回去,叫她好生歇养,劝着些,别让忒伤心了。”
凤姐和平儿对看一眼,凤姐姐摸摸嘴,这才咒了几句,那李老头子就得了果报,死了?
平儿忙悄悄道:“怕是死了半月了,珠大奶奶老家也在金陵,这报丧过来那边丧事早走起来了。奶奶别多想。”主仆两个看李纨灰败的脸,心下都一叹,这晕的忒不是时候。家里的顶梁的大姑姐,贵为娘娘的人死了你不晕,这会子反晕死了。虽说都知那是你亲爹,可老太太和太太看来,只怕还觉得你为贾家妇,为外人如此呢。
贾政已先知晓,自谓家道不祥,又添一重,心里突然生了些预兆,忽想起那戏折里唱的“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”,不由愁闷悲苦不已。
连林家打发人给他请安道恼,说:“府上四姑娘年小荏弱,经不住风霜,忽闻得此事,惊恐悲伤之下,做起烧来。我家大姑娘请太医诊治,说是不宜移动,须得静养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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