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叫她可以带着素日的梯己离府,第二日就有平儿等在外头,亲自把晴雯接走了。”
朱绣笑道:“琏二.奶奶正是要臂膀襄助的时候,晴雯心正,爽利泼辣,很能担的起来。你们早告诉我不就完了,偏拉杂出这多话,我要知道是琏二.奶奶把她接去,我一句都不多问!”
黛玉和惜春都笑话她。
姊妹们笑闹了一场,朱绣还是没忍住,问道:“你们只说晴雯,不知袭人?”
黛玉和惜春对看一眼,惜春难以启齿的模样,倒是黛玉,同朱绣熟惯了的,没多大顾忌,因道:“袭人嫁人了。”
“不是,嫁人?”得知袭人被凤姐坑了一把,朱绣一心以为袭人只怕是要被打一顿撵出去,只不过她母亲和哥哥都是良民,又颇攒了些家财,不管是医治她还是给她赎身,都是能的。却不意听闻这话。
“她母亲把她赎回家去了?”
黛玉摇摇头,叹息道:“也是冤孽,若不是她母亲,只怕袭人很难有结局。”
惜春听她说,也放了开来,道:“我是亲经历的:太太自打病了,夜里歇不好,白日里很暴躁,我们那日跟她请安的时候,听她拷问麝月,说‘老太太和我每月都送碎银子铜钱给你们二爷使,令还有长辈们时时赏下的金银锞子,庄上奴才们孝敬的定例银子,只这三宗,这些年任他怎么花用,难道没有存下五六百金?如何只剩下些碎银角子,这都哪里去了?’又叫嬷嬷们掴麝月嘴巴子,麝月没法子,说‘往日都是袭人收着,二爷用钱取钱皆要袭人去拿,我们哪里知道搁在哪处呢。’太太又命人审其余的丫头,都是如此说,就连宝玉哥哥,也是一样的言语。”
“袭人的梯己早被搜尽了的,哪里有金子银子呢。太太的陪房就说袭人的娘家原来精穷,要靠卖女儿才不能饿死,可如今却起来了,有房有地,很有财力。若是靠他们自己的能为,万不可能,必然是因为袭人是贼偷,把主子屋里的金银搬出去给自家了。惹得太太大怒,叫人押着袭人,去她家里查赃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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