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甚!况且煊赫一时的旧京勋贵早已不是早年的权势煌煌,一群酒囊饭袋,怎么成事?只怕做梦还快些。
“姆妈和舅舅要说什么事?”朱绣扶着春柳的手,笑盈盈的问。
程舅舅一见外甥女,就乐成了一尊弥勒佛,笑呵呵的道:“今儿你来了个新厨子,倒做了一手好点心吃食,你尝尝,若喜欢这手艺,来日给你带家去。”
下人忙端上一碗糖蒸酥酪,朱绣一看,果然与往常家下吃的不大一样,上头盖了一层时鲜果碎和坚果。用银匙挖了一勺,颊润于酥,朱绣笑道:“可是御厨?”
程舅舅抚掌大笑:“还是我家小姑奶奶的嘴刁,一尝便知!这厨子原是御茶膳房的白案师傅,谁知不慎右手被重物砸了,只得告老。偏生他是个内监出身的,不比别的御厨师傅,竟是要流离的结局,你外祖与他早年认得爷爷有一分情面,就索性给送来府里了。这大师傅手还未好全,据他自己说,这点心做的还差些意思。”
朱绣一碗酥酪下肚,只觉暑气全消,因笑道:“舅舅要说的事,是祖父打发这位大师傅告诉的?”若不然,昨儿还好好的,今日这御厨师傅来了,舅舅和姆妈这样当成正事的叫她来这厅上说。
程舅舅眯着眼睛笑,看向朱嬷嬷,朱嬷嬷笑道:“我儿聪慧。也是不巧,若是早一会子,也不必你往那边去了,白白累一场。”
程舅舅就笑:“细处咱们也不管,只事情知道就可。”
侍候的家下人早在端上酥酪时,就都远远避到外头游廊下头去了,四面开阔的凉厅里只听程舅舅的声音。
“安南国挑衅犯境早有,只是南安郡王一直压着不表……我朝四个异性郡王,东平、西宁早已没落,连王爵都丢了,就如同宁荣二府,若不是老诰命还活着,早摘了王府的匾额。北静王嘛,名为异姓,实则从上代起就是宗室出继的嗣孙,唯有这南安郡王,祖上出身南疆,因安南国不稳,不仅还保有郡王爵位,手底还掌有兵权。这南安郡王也知情由,故而宁可放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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