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我还能多活两日!”薛姨妈用指尖揉着太阳穴。
薛宝钗知道母亲这是觉着自家拿出十万两给姨妈,助这府里盖园子,自以为百事都有把准了。可一想程家已得了内帑差事,她就忍不住心慌:“妈听我一句,内务府新点的采办,都已吩咐下差使了,如何咱们还没得着音信?哥哥素日忒信重咱们那些买卖承局的总管掌柜,别被人蒙骗了才好。”
薛姨妈狐疑的看一眼,宝钗向来是个稳重性子,若非是准信儿,再不能这样一而再的说这些添堵的话。这么一想,也有些忙乱,要知薛家纵然曾有百万家资,可这一年年的打点馈送,各处生意又都连年消耗,薛蟠最是个惯常一掷千金的主儿,这家底子眼见的就虚了,只是白担着个“珍珠如土金如铁”的偌大名头。
若还是先祖‘紫薇舍人’之时,这皇商买办之职不过就是兼任的一个职权罢了,薛公饱学之士,那时候的薛家亦是书香继世之家。只可惜后面的子孙未能考中入仕,反经营商事很为精道,正补上各家族老亲们的短板,薛家不得已改换了门庭,饶是如此,单从薛宝钗的教养和博学上,还能窥的一丝先祖之风范。只可惜,薛父早丧,薛蟠连同薛姨妈都不能支撑家业,连个朝廷赐封的官衔都没有,只剩下这皇商的招牌。
这当真是薛家立足保业的根基了,若这个倒了,就连荣府也要换一副嘴脸了。
薛姨妈怕的心惊肉跳,忙道:“正有跟着你哥哥的老家人在,都是积年的管事了。这里头的事体,一问便知。”
一时隔着屏风幔子见了,薛家老掌柜见瞒不住,才吐露了实情:明年的采办杂事,内务府早已分派下来,薛家领的依旧是宫花的差使。就连钱粮,薛蟠业已支领过了。若不为这个,他也不至于躲到妓馆里,还打算住一月,这显然是怕薛姨妈念叨、生气,盘算着气消后再家来。
薛姨妈气的眼前发黑,薛宝钗倒是松一口气,不管如何,只要这牌子还在就行。
“孽障啊孽障!”薛姨妈正哭着,忽听外头来回:“老太太遣人请姨太太、宝姑娘上面去,程家送来两个女先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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