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,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有个大胆的娘,那贾大姑娘现下虽看不出来,只怕私底下也是敢妄为的,朱嬷嬷在荣国府还不足一旬,已心生退意――本觉得林家是书香清贵门第,到她家做个供奉养老也还使得,不想林夫人的性子敏.感多疑,她这娘家更了不得,上上下下乱糟糟的,偏又眼空心大,镇日这个将来有造化、那个日后必成大器的吹嘘不停,那位宝二爷的玉,更是翻来覆去说过多少回。朱嬷嬷都替他们觉得脖颈发凉,这要是上头的贵人们当了真,一家子性命都得折在里头。
“对,你这针走得好!就是这样,手要稳,眼要亮,下一针走哪儿心里得有数。”朱嬷嬷摩挲着朱绣瘦削的脊背,见她刺绣学的极快极好,觉得这丫头哪儿都合心意,她要是当初没进宫,生个女儿也该是这模样了,心里不免动了些念头,又先按下不表。一心指导朱绣作绣活。
朱绣心里明镜似的,朱嬷嬷、何嬷嬷在正堂教导大姑娘,她们说的那些话,可都逃不过她的耳朵。要她说,这位朱嬷嬷是锦心绣口,聪明的很,贾元春说话虚情客套,她就比着贾元春说的来回话,她跟自己说话都比和贾大姑娘说话来的实在直白;那位何嬷嬷就差点,兴许被白.花.花的银子迷了眼,私底下偷着嘀咕了不少宫里的小话,只是何嬷嬷原来只在闲置的宫殿掌事,说的大都是些小贵人小常在的闲言碎语,只怕贾大姑娘听得并不满意。
“嬷嬷,扬州是什么样儿的?林姑太太府里又是什么样?”其实朱绣最想问的是林家的姑娘,那可是多少人心中女神。
“扬州和都中一样繁华,比这里温暖潮湿些,不过扬州绣娘织女多,我家原也是绣户,祖传的手艺,到如今也只剩我一人了。”朱嬷嬷有些惆怅,转眼又顽笑似的笑道:“你这孩子心灵手勤,倒是个好苗子,你好好用功,兴许能传我的衣钵呢。”
这话说过去,朱嬷嬷又道:“林家么,人口简单,不比这里喧嚣富丽,他们书香人家虽然规矩严谨,但林老爷和林太太都是宽和人,林家还有位小姐,生的婀娜不俗,虽纤弱些也不妨事,那也是个乖巧可人疼的孩子。”
朱绣心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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