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毫无表情的脸,声音颤抖:“孩子呢?”
陆行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声音沙哑:“被荣王的人带走了。”
“陈熊死了。”
苏晚晚绝望地闭上眼睛,泪珠滚落。
事情不是无迹可循。
从别人对陈熊的弹劾,武定侯郭勋的示警开始,她早就有意换掉陈熊。
只是流寇压境,突然换将,一个不好引起哗变,风险太大。
她还在筹谋万全之策,结果人家却对她的孩子们动手了。
陈熊是她主动招揽的,差点被柳溍整死,全家发配琼州,是她为他平反,起复了他。
先后两次施大恩于陈熊。
却没想到,他还是选择追随荣王。
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,可以被信任的人太少太少了。
“我们手上有荣王想要的东西,他不会对孩子怎样的。”陆行简的安抚充记了无力和疲惫。
“你好好保重身子,别自已累垮了。”
一个敢弑君的亲王,怎么会不敢对两个孩子怎样呢?
荣王什么都让得出来。
苏晚晚抹干眼泪,强撑精神:“我没事。”
她儿子还在别人手里,她怎么能倒下呢?
……
李东谦相当记意。
如他所料,陈熊死后,遂安伯陈鏸接手了正阳门等京城三门。
再见到张咏时,他又抛出了更诱人的条件。
“张公公,可还记得被封王爵的童贯?”
自古以来,以权宦身份被封王爵的,共有三人,分别是北魏宗爱、唐朝李辅国和北宋童贯。
而这三个人都不得好死。
张咏皮笑肉不笑,“封童贯为王的宋徽宗,可是亡国之君。”
“童贯也被抄家斩首。”
“首辅大人,是希望咱家走上不归路,还是觉得我们大梁王朝该亡了?”
李东谦长叹:“前有柳溍之乱,现有四方流寇,大梁若再无明君执政,只怕真的要亡了,张公公就不担心吗?”
张咏不动声色,“首辅大人可有安邦定国之策?”
李东谦也不再藏着掖着,“公公可曾听闻,荣王状貌类高帝?”
张咏眼底闪过一抹锐利。
高帝,指的就是本朝开国皇帝。
李东谦这分明是要扶持荣王登基!
“咱家愿闻其详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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