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礼貌叫住一个路过的医生问道:“请问,高德松老人是住在这个病房吗?”
医生闻言扫了眼病房的门牌号,才又回道:“他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出院了,现在应该在一楼门诊打点滴。”
周垣微微蹙眉,“他不是……中午才转进来的吗?”
医生一脸淡漠,语气也凉,“孩子不让老人住,老人能有什么办法?今天下午就为了能不能住院这事儿,三个儿子都快打起来了,真够丢人现眼的。”
医生话落就径直离开,大抵是把周垣和李婉平也当成了老人的家属,所以对他们俩也没什么好脸色。
周垣和李婉平站在原地半晌没说话,是周垣先打破了沉默,“走吧,去一楼门诊。”
李婉平闷声应着,便又跟在周垣的身后向一楼走去。
天色已经很晚了,天空中没有星星和月亮,致使光线变得更加阴沉。在医院的长廊上,天花板那幽暗地白炽灯与惨白的墙壁相互映衬显出了几分凄凉。
李婉平跟在周垣身旁走着,低沉地男士皮鞋与女士皮鞋的步伐声回荡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沉闷。
他们在走廊尽头的门诊部前驻足,一门之隔,但谁都没有立刻推门进去,只是站在门外。
透过门上的玻璃,周垣和李婉平看到了老人,他孤伶伶地坐在一张椅子上,周围没有一个人,他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,目光空洞地落在一处,不知道在看着什么。他的胸部随着不均匀的呼吸轻微地忽上忽下。床边立着挂点滴的架子,有一条细细地透明软管顺下来,针头埋在老人灰色带着老年斑的手背里。
李婉平怔怔看了几分钟,然后才跟着周垣轻轻推开门,缓步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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