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根骨劣等定浮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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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土板结，锄头又重又钝，他本就瘦弱，没刨几下，手臂就酸胀发麻。更要命的是，必须全神贯注，既要避开蛇涎草锋利的叶片，又要小心不能伤到它脆弱的根须，还要精准地找到缠丝藤那细如发丝的根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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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很快从他额角渗出，沿着脏污的脸颊滑落，滴进泥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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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物！刨个草都刨不利索！没吃饭吗？”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是孙猴！他被分在邻近的一块田里，负责给一种叫“赤焰椒”的灵植浇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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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提着水桶，斜着眼看着杨恬笨拙的动作，脸上满是幸灾乐祸。“瞧你那熊样，锄头都拿不稳，还修仙？修个屁！趁早滚回你凡间要饭去得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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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恬咬着下唇，没吭声，只是把头埋得更低，手上用力，锄头狠狠刨进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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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土溅起，沾了他一身。后背被撞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，提醒着他反抗的后果。他只能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，都发泄在脚下的泥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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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枯燥、重复和手臂的酸痛中缓慢爬行。日头渐渐升高，山谷里变得闷热起来。药香混合着汗水的酸臭，令人昏昏欲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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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恬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，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，每一次挥动锄头都无比艰难。汗水流进眼睛，火辣辣地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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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好不容易清理完一小片，稍微直起腰喘口气时，异变陡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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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踝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！像被烧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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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杨恬痛呼一声，本能地缩脚后退，低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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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通体漆黑、只有手指粗细、不足一尺长的小蛇，正盘在他刚刚清理过的泥土上。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，细小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，一条猩红的信子快速吞吐着，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。正是老刘警告过的“铁线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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