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迷雾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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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凡踉跄着扑了过去，冰冷的地面寒气透过他薄底的鞋面直刺脚心。他用那沾着铁锈、灰尘和不明粘液的手掌，疯狂地、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一条冰凉的金属凳腿！冻手！寒意瞬间刺痛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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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生欲在那一刻压倒了所有。他像一只掉入冰洞的猴子，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向上攀爬。瘦小的身体在光滑冰冷的金属凳腿和凳面上笨拙地挣扎、扭动、打滑，几次险些重新跌落冰冷的地面。每一次下滑都带起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在这空阔、冰冷的金属空间里如同绝望的警报般回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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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再次混合着铁锈和灰尘，模糊了他因紧张而扭曲的面孔。他咬碎了牙关，喉咙里发出低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嘶吼，指甲在与金属的搏斗中崩裂，指尖渗出鲜红也全然不顾。眼前的景象因为剧烈的喘息和生理泪水而扭曲旋转——那块边缘渗出粘液、闪着幽绿荧光的孔洞肉块，如同悬挂在他头顶的末日果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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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在一阵几乎脱力、濒临坠落的最后挣扎后，他以一种极其狼狈、半边身体趴在凳面上的姿势，勉强将自己那颤抖不止、摇摇欲坠的上半身，拉到了那张冰冷光滑、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不锈钢操作台的边缘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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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诡异的肉，就在他模糊视野的前方。那股腥甜铁锈混合着微弱幽光的***气息，此刻毫无阻隔地、强势地钻入他的鼻腔，直冲脑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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腥甜、***又带着奇异诱惑的肉块塞满了口腔，粗糙的纤维在牙齿间被粗暴地撕裂、碾碎。那股微弱却无处不在的幽绿荧光，似乎随着肉汁一同滑入了喉咙深处，带来一种短暂麻痹理性的怪诞温饱感。莫凡像一头被饥饿折磨到丧失人形的野兽，完全沉浸在撕咬、吞咽的本能旋涡中。涎水混合着肉末从他嘴角溢出，滴落在冰冷的不锈钢桌面上。他的耳中只有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贪婪撕扯血肉的黏腻声响，整个世界都缩小到了眼前这块散发着死亡与生命气息的诡异肉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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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听见，身后那扇沉重的金属门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合拢。门轴没有发出任何**，只有“噌”的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金属尘埃落地的短促轻响，便彻底隔绝了他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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