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不愧是连历史都承认的偏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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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睁睁看着祁樾被人拖到庙门口，看着他被绑上刑架除去衣衫，看着十七皇子一刀刀划着他的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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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皇子大抵是恨毒了这个哥哥，每一次下刀都极狠极刁钻，祁樾的额头鬓角生理性冒出许多冷汗，可他的神色却始终是平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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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身体狼狈chiluo，可他的姿态却是从容坦然的，因为他知道卑微求饶没用，因为他知道祁桓最想看到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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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子显然激起了祁桓某些回忆，下手愈发阴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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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曦睁大眼睛，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祁樾被各种酷刑折磨，看着地上的血越流越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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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由想起十岁那年明安县发生瘟疫，钦州知府为了不让疫情扩散，下令封城烧村，是彼时年少的太子殿下，不顾危险，召集城中大夫，隔离感染者，救下了他们那个小县城的百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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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头酸涩，纵然她已经看过了这世间的许多不公，可她还是觉得，不该是这样，他这样好的一个人，不该连死了都还要被人这样践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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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费力抬手想要推开面前这扇门，可从来力气奇大的她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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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祁樾看过来，两人隔着门扉对视，他的眼眸渐渐失焦，嘴唇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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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会儿，赵曦才看明白，他说的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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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要看，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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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曦鼻头一酸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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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过了许久，祁樾的呼吸越来越微弱，然而即便如此，十七皇子始终没有在他脸上如愿看到愤恨卑微求饶等表情，在逐渐明亮的天际里，他只能气急败坏的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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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出来了，照着地上的血愈发刺目，软筋散的药效消退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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