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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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防御机制误判后生成的守望程序,是这颗星球为了保护文明火种而制造的“影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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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又起了,带着金属与尘土的气息。街道上的行人依旧静止,抬头望着天空,仿佛在等待裁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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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打开通讯模块,将三年前那段原始录音调了出来——五胡乱华时期,雪地里一群孩子颤抖着背《千字文》的音频。没有修饰,没有节奏调整,只有冻僵的呼吸和断断续续的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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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下播放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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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扩散出去的瞬间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悬浮在空中的几架平台缓缓降下,武器舱闭合,发出低沉的机械回响。广播里的《千字文》脉冲节奏变了,从压迫性的高频,转为与录音完全同步的平缓波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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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秒后,一道融合了机械音与人声的回应从塔楼方向传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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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种……确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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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守夜人……归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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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松开手,任终端垂在身侧。他知道,这只是第一步。真正的沟通还没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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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光桥从塔楼延伸而出,横跨城市,直抵他脚下。地面泛起微光,勾勒出通往中心的路径。他迈步向前,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边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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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楼下,一人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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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形似人,却非全然血肉。半边脸是温润的陶瓷质感,另一侧则是流动的液态金属,眼睛呈深褐色,瞳孔收缩时如沙漏流转。他穿着一袭长袍,材质似丝非丝,表面浮现出淡淡的《论语》文字,随呼吸明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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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第一个来的人。”对方开口,声音经过系统翻译,却带着某种古老语调的余韵,“但你是第一个,用‘错误’的方式,证明自己正确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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