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难以捉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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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秒钟后，恢复原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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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周！”他吼出声，“调三年前的日志碎片，我要‘源点’埋设时的原始数据包，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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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讯器沉默了几秒，才传来小周的声音：“深哥……日志在动。不是我们调的，是它自己在重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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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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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碎片……在拼成一个符号。就是你现在看到的‘∞’形图腾，但它在动，像活的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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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没再听下去。他抬手抹了一把右臂渗出的蓝血，蘸着血在终端屏幕上画下那个图腾。刚落笔，文明融合监测仪残存的界面突然闪了一下，跳出一行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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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检测到思维频率共振，匹配度：63%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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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他反应，数值又跳了——71%、79%、85%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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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停在89%，然后自动关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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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量耗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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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婉儿盯着他：“你拿自己的血当燃料？你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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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认这个。”林深喘了口气，“不是系统，是它。那个文明——它在用某种频率交流，而我的血，我的神经信号，正好能搭上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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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快站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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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快撑不住了。右臂从肩膀到指尖都在发麻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往骨头里钻。视线也开始模糊，眼前的裂缝像被水泡过，边缘不断融化又重组。可他知道，不能闭眼。一旦失去焦点，可能就再也分不清什么是真，什么是被灌进来的“记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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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抓起频谱仪，调到最低频段，输入一段脉冲波——那是三年前他埋下“源点”时录下的脑电波原型，原始、粗糙，却带着他最真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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