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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林深在通道尽头守了很久,始终保持着警惕。然而,随着时间推移,他的右臂开始出现异样,神经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扎进骨头缝里,他只好靠在冰冷的岩壁上,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来,在下巴处凝成一滴,砸在维修舱的金属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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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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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动一下,那根已经爬到肩胛骨边缘的银线就会再往深处钻一寸。系统虽未接管,却在暗中监视,记录着他每一次心跳、神经电信号的波动以及所有离线操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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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让它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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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周留下的电磁钳还在工具箱里,外壳裂了条缝,像是被什么硬物砸过。林深伸手去拿,手指抖得不像自己的。他咬住作战服的领口,把钳头贴上右臂外侧一道发紫的旧伤,按下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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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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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。他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,膝盖一软,整个人顺着墙滑下去,背脊撞上控制台边缘。痛感炸开的刹那,他看见钳口夹住了一段正在缓慢蠕动的银灰色丝状物——那是系统植入他体内的神经链路残端,正像活物一样往肌肉深层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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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狠命一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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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喷了出来,溅在终端屏幕上,像一串断续的代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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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线断了,残端在容器里抽搐了几下,忽然泛出极淡的六边形光纹,一闪即逝。林深盯着那抹光,喘得像条被拖上岸的鱼。他知道这痛不会白挨——他截断了系统的触手,但也留下了信号源。断裂的神经末梢还在释放微弱的生物电,像一座没人听见的灯塔,在黑暗里独自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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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清掉残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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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把容器推到了裂缝残口的风道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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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一吹,那些烧焦的银屑就飘了起来,打着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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