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最后一根浮木,是她借以茍延残喘的唯一机会。
内心痛苦挣扎之时,忽然,优夏感觉身后一沉,被毒蛇缠绕的冰凉触感疯狂游走,令她遍体生寒。眼前开始一片模糊,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,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她的脊柱和头皮,锁着她动弹不得。
背后灵般的声音在耳边低吟:杀—杀—杀。
这道蛊惑的声音给了优夏力量,她握匕首的手逐渐收紧,眼神变得坚定死寂,没有任何动摇,整个人如从深渊爬起的活死人,没了灵魂,只剩躯壳。
优夏双手握紧匕首,用力地向斜靠在树干的时透无一郎刺去。
匕首没入血肉,发出沉闷的声响,没有刺中要害,但也刺得极深,刀柄处涌现大股温热的鲜血。
时透无一郎虽身负重伤,普通人还是难以伤他分毫。只是他没有躲闪,绿玉般的眸子望向虚无,脸色没有任何变化,看起来波澜不惊,姿态松散又冷酷。被刺中后,他垂睑看向优夏的发梢,无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。
优夏没料到这么容易就刺中了时透无一郎,她从那窒息的阴寒中抽身片刻,散瞳的眼神流露震惊,看向自己紧握匕首的双手,入目皆是血色。
明明不烫,却似乎灼穿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和筋肉,好像又回到了噩梦开始的那一天,哥哥临死前那个灰暗的眼神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,父亲吱吱的磨牙声响彻整个耳膜,令人颤栗不止。
时透无一郎神色依旧淡淡的,在优夏呆滞在原地时,只手将她整个人掀飞了出去。匕首连带着女孩的拉扯,被生拽了出来,血丝拉得极长,流下来了一个黑洞般的窟窿。
时透无一郎用手按压住伤口,站了起来,日轮刀再次发出鸣响。
好了,两不相欠。她母亲没刺中的那一刀,女儿刺了。
优夏捂着被摔得淤青的膝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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